速溶

一会来又一会走,我是什么揽客的头牌吗💢

【七宗罪系列:贪婪「伊塔库亚」】三个愿望



梦是青白色的。


贫瘠而单调的小小世界里只有一望无尽的空洞,你紧紧抱着柔软的兔子玩偶,长长的兔耳因你矮小的身高只能委屈的拖曳在地上。


“你好呀。”


一团粉白色的云朵状物体出现在青白色的世界中,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云朵中‘砰’的凝聚出一个于你而言相当高挑的人。


“你好。”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模仿着电视中看到父亲对其他人那样的模样将小脸板起来。


面前有着一头白发的青年戴着半脸面具,高高扬起的唇角看上去心情极其愉快。


“真可爱啊,”他踩着高高的刀刃从那团粉嫩的云中走出,半弯下腰勉强与你对视,“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你故作老成的看着他面具上雕饰的那张脸,试图将它想象成面前这个人:“这是我的梦,在这里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会实现。”


“看来也很聪明,”你们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你可以看到他略长的披风内部那些繁复华丽的花纹,“梦是虚假的,我是真实的呀。”


“你怎么证明呢?”


“许个愿望吧,”蛊人心神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中不断回荡,原本一望无际的世界此时仿佛立起了四面无形的墙将你们包裹,“来证明我的真实性。”


“你要什么东西,”你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漏出的半张精致面孔,那越发夸张的笑容扯出极大的弧度,“妈妈说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


“我改变主意了,”他将你稚嫩的小手包裹在手中,“三个愿望,我允许你向我许三个愿望。”


“为什么?假设你是真实的我们也仅仅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他拖长了声调,“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啊。”


“骗子。”你脆生生的说道。


“为什么,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啊。”


“难道,”你扔掉臂弯里的兔子玩偶一手揪住他耳边编起的小辫子,“你是恋童癖吗。”


“……啊。”他似乎正在看着你,被你的话冲击到的青年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所以现在要不要许个愿呢。”


你静静地看着他瓷白的面颊,在他以为你会僵持到梦醒时你开口了。


“好啊。”


耳边似乎有风声吹过,或许是谁推开了你窗前的窗户。


“做我的朋友吧。”


你勾起自己的小指与他拉钩。




……果然是个梦啊。


在钢琴前你莫名失落的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琴键,重复的单音在琴房里构成枯燥的回声,忽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压住了你的不断作乱的手指。


“弹点好听的,”携着淡淡清香的青年从后方制住你的动作,“听你一个音摁半天了。”


“!”


一种梦变成现实的短暂悚然感被巨大的惊喜冲散,你猛的抬头将正趴下身在你脑后说悄悄话的人撞了满脸。


“嘶……”他捂着下半张脸在你急切的视线中撤下手漏出笑嘻嘻的唇,你猛的朝他辫子揪去被轻松挡下。


“怎么这么凶,不经逗。”


你瞪大了眼睛意图让他看出你的愤怒:“坏蛋!”


气的圆鼓鼓的小姑娘坐在三角架钢琴前显得格外娇小,他坐到琴凳上试图安抚你,踩着刀刃的腿委屈的别在一侧。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这个重要吗。”他暗红的披风上有点点绒毛,蹭的你脸颊痒痒的。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你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稚嫩的小手在琴键上滑过一条音阶,一串流畅的乐音从钢琴中传出。


“伊塔库亚。”


“嗯?”


“我叫伊塔库亚。”他凑近你的耳边轻声说道,弄得你缩了缩耳朵。


“好奇怪的名字。”


“真不礼貌,”伊塔库亚谴责似的敲下一个琴键扰乱你原本和谐的音阶,“居然说别人的名字奇怪。”


你冲着他眨眨眼嘻嘻一笑。


“小姐,该吃饭了。”


管家敲过三下后推门而入,伊塔库亚好整以暇地坐在你的身边,不等你说什么管家掠过他径直来到你面前来,似乎房间里只有你一人正在这。


“我这就去。”见状你干脆什么都不说,伊塔库亚在你身后慢悠悠跟着从管家身前走过——有了小秘密的窃喜在心头迸发,憋不住的笑意展露于面上。


“小姐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管家关上门走在你右侧,他伸出手扶你走过高高的楼梯。


“嗯!”你左手悄悄拉住伊塔库亚,在两人的陪伴下走下楼梯。




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总是极为容易满足。


不需要费心做些什么,伊塔库亚只需要陪在你身边,你就乐呵呵的毫无烦恼——孩子的世界小的可怜,琴房、有着红木扶手的楼梯、漂亮的卧室构成了你的日常。


见到的人呢?


管家、钢琴老师、家庭教师——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伊塔库亚。


除了管家几乎没有人会关心你生活中的琐事;可他总是静静地听着,从不发表自己的见解或是看法。


现在可好了,有了一个可以与你拌嘴的伊塔库亚,你欢天喜地的说着那些在旁人眼里无关要紧的小事,他总是敷衍又慵懒的‘嗯、嗯’的回应。


“你这样穿不会热吗?”你趁着老师去解手的功夫歪着头和坐在窗台边饶有兴致翻看那些书籍的青年说悄悄话,暗红色的制服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夏天可以穿的衣服。


“不会热。”伊塔库亚难得摘下了自己的半永久面具,半眯的灰褐色眼珠总会让你想起窗外的小猫,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和猫儿似的伸个懒腰了。


“为什么呢?”你用立起的课本遮住下半张脸,独留一双好奇的眼睛转溜溜的瞧着他。


“因为——”他‘啪’的合上手里的书,那张脸骤然占据了你的全数视线,“我可是恶魔啊!”


你呆住了,就在他要无趣的直起腰回到窗边时你高高举起了自己的课本——


“喂喂、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暴力!”





有一个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朋友是一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伊塔库亚几乎与你可以说得上是形影不离。


“你看我又长高咯!”你雀跃的比量着自己与伊塔库亚的身高,即将上台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角落与自己的朋友玩闹。


“因为你的鞋跟高。”伊塔库亚压着你的脑袋不让你跳起来去揪他辫子。


「8号选手上台,9号准备」


烂熟于心的夜曲由指尖泄出,泼洒于舞台中央的冷白光束笼罩着你的每一寸肌肤,坐在钢琴前腰杆直挺挺的、好似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停,8号。”


台下其中一位评委忽的叫停,你收住手上的力道不解的转过头去。


“如果你只是上来把一首曲子全虚全尾的复刻乐谱弹下来——那我的意见是你不适合钢琴,这根本不是演奏。”


……什么。


“你没有天赋。”


……开玩笑的吧,不过才弹了两行。





罕见的伊塔库亚没有在即将睡觉时闹你。


“小姐?”


管家敲了两下大开的房门,在没有听到回应后将牛奶轻轻放到桌面上:“您睡了吗。”


显而易见的你将被子搂的更紧了,丝绸被褥下隆起的一团轱悠两下就没了动静。


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是天才、却也没人说过你弹得糟糕,来自最高学府的钢琴老师偶尔会给你给予一些奖励似的夸赞,此外平平无奇。


“您弹得很好,”管家坐在床边没有试图把你拉起来,“睡吧、睡吧,不必为无关紧要的人而赋予过多的情感。”


久违的你再次陷入了梦境,依然是那个踩着刀刃的青年,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从一团莫名其妙的云彩里蹦出来了。


“还有两次。”


伊塔库亚略微弯下腰与你对视——他依然是几年前那副模样,年轻的面庞透出几分稚气,带着青年人特有的生机,而你早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用光次数你就会走了吗。”你带着红肿的眼里覆着一层水雾,朦胧的映着面前的白发青年。


“一码归一码,”伊塔库亚骨节分明的手背透出惨白的色泽,青紫的血管脉络在皮肤表面极为扎眼,“我是你的朋友——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我当然不会走。”


“说好了。”你啜泣着立起自己纤长的小指,他勾上你的小指。


“现在可以说你的第二个愿望了。”


在青白的世界里你呆呆的立着,大脑仿佛锈住了一般、在两秒后才缓慢运作起来。


“天赋,”你轻声说道,随后又急切的重复了一遍,“……真的可以吗?”


“我是恶魔。”


他那张挂着夸张笑容的面颊在你的视线中不断放大——他的唇贴上了你的眉心,你从未与那股清冷的香气如此之近,此时只觉得头昏脑涨。


“是……无所不能的恶魔。”




此前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变得可笑了起来。


天赋、天赋。


你看到自己的老师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类似于错愕的表情、随后欣喜若狂的情绪将你几乎要淹没了似的。


“开窍了,”他似乎又有些不信邪,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你,“这首、这首呢!”


无论是之前你怎样都无法跨过连音,还是一度让老师为之头疼、始终无法连续的颤音——你那双灵活的手只消在琴键上走过便是流畅而富有感情的曲调。


“好孩子。”老师似乎冷静了下来,但狂热的余温依然汇聚于他的面庞之上,将你的心烫的一颤。


“不要担心,之前那不过是个小小的比赛,”他将手落上你单薄的肩膀,握的你发疼,“没关系、没关系,老师会让你成功的。”


宽阔的琴房角落中伊塔库亚正看着你,你在被带着离开房间时下意识回头:他含笑而恶劣的面孔逐渐拉远,变成你视线中的一个小点。




赞美,鲜花,荣誉。


它们劈头盖脸的砸向了你,对你一贯不闻不问的父母带着你的弟弟出现在了你的演奏会现场,虚伪得意的脸汇聚成了令人作呕的扭曲模样。


“还有一个愿望。”


舞台上你手捧花束向下方致意,没有人看到身后那个正伏在你肩头的白发青年。


“讨厌他们吗?”伊塔库亚勾人的声调滑过你的耳膜,你在升降台彻底落下后终于开口。


“想都不要想——这种事。”你似乎是恍然惊醒,猛的转过头去与他对视,摘下面具、含笑看着你的青年有一张姣好的面容,此时你们之间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一起。


“你看,你很喜欢你的第二个愿望。”伊塔库亚毫不在意你们之间近乎暧昧的氛围,弯起的眉眼中携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不会有无代价的好事。”


你盯着那双灰褐色的眼不知是说给他人还是说给自己似的喃喃道,伊塔库亚听到了——他依然直勾勾的盯着你,只等你动摇。


“够了!”


你迅速从升降台上跳下远离面前的青年,在后台等待你已久的老师此刻就站在门口与你的经纪人交流,在你走近的那一刻两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早点休息,我们的大钢琴家明天还有酒会呢。”




名声会将人心捧上另一个极端。


真实的?虚假的。


在一场场闭幕中你接纳了一切或真或假的赞美。


虚情?假意。


在酒杯的交替中你早已双眼朦胧——恍惚中一个满面褶皱的男人从人群中堆着笑走近你,手里空无一物,此时前来不像是敬酒的宾客、倒像是前来拿取贺礼的猎人。


‘滴’的识别声响起,你被扶进了房门。


“不愧是钢琴家,这手就是嫩。”


……不。


油腻的脸颊贴上你的臂膀,你似乎看到了暗红色的身影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救救我。


“最后一个愿望。”


某种类似于求生欲、又好似不甘、愤怒的情绪从胸膛中如猛兽那般扑出。


杀了他。


杀了他!


“遵命。”


殷红的血还带着余温,在你的脸上铺成一片温热的痕迹,雪白的礼服被喷溅上大片大片的红,染成了狼狈的色彩。


头脑在酒精作用下早已变得昏沉,你的身体在失去支撑时早已扑上柔软的地毯,吸足了血液的毯子在你手下形成黏糊糊的一片印子,在两秒后迸发出铁锈的腥臭味。


“……我不要了,”你呆滞的倚靠上洁白的墙,还未凝结的血液蹭上墙面,涂抹出凌乱的血渍,“我什么都不要了——”


尖锐的叫声扯的你喉咙酸痛,伊塔库亚手里沾血的长斧消散、他半跪在你身边贴近你还沾着血的面颊。


“不要了……”你眼里充斥着茵迷的雾气,温柔的手抚过你凌乱的额发。


“第四个愿望可是有代价的,”伊塔库亚将你像是抱玩偶那样搂进怀里,“要……和恶魔做交易吗?”





“交易完成。”









作者的话


这篇把小伊写的活泼了些……


因为小伊的心理年龄还很小嘛!(bu


咳咳、本来贪婪定的是坎贝尔下士,但是因为大富婆和小白脸题材太老套了——我冲不动


这可能就是事太多的下场吧


:-(写了个鹿头的梦女GB约稿车,然后前面还写了个裘克的GB车,现在是彻底扣不动男人了


现在的状态是,热度高的时候写想写的冷门,热度低的时候写几个烫男人挽回一下数据,女性我暂时还没找到热度密码,有什么想看可以评论区点点,要是戳到我我就写


然后照理求求评论,喜欢看评论,但是没有评论真的很痛苦


(谁家好人家写GB看肛门剖解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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